“生病的孩子”铜像以及沙利度胺的化学结构式(两种手性分子,化学中结构上镜像对称而又不能完全重合的分子)沙利度胺造成了1万多名孩子的畸形以及不计其数的流产、死胎
曾经的沙利度胺生产商——格兰泰的首席执行官在揭幕仪式上说,“对我们在近50年间没有找到与你们每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我们请求原谅。”建立纪念铜像,在众多闪光灯面前道歉,这看似诚恳的揭幕式却只引来了一片骂声。众多的沙利度胺受害者在室外举行示威抗议。日本的沙利度胺受害人联合会失望的呐喊,“为什么不及时停止销售药品!”而在澳大利亚,没有人能够接受格兰泰公司的道歉。确实,对于1.2万的受害者来说,这份道歉来得太晚,也太没有诚意。
沙利度胺,或许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些陌生,不过它还有另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反应停。
骇人听闻的“海豹胎事件”,药史上最著名最重要的《科夫沃-哈里斯修正案》,都与沙利度胺脱不了关系。
它曾经受到广大孕妇的热烈追捧,风靡欧洲。作为一种“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抗妊娠反应药物”,成为“孕妇的理想选择”。可它却没能如其所愿的进入到美国,让经销商怒火中烧。当海豹肢症开始爆发性的出现,当沙利度胺夺去了上万婴儿的健康与生命,美国的人们才恍然大悟,纷纷为那位阻止沙利度胺上市的F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女英雄献上鲜花。曾经,她一个人,顶住了整个美国医药界与妇女界的压力,阻止了一场全国性的悲剧。
如今,除了FDA之外,世界几乎已经将她遗忘。
弗朗西丝·奥尔德姆·凯尔西(FrancesOldhamKelsey)——她是FDA的一位普通职员,更是一位英雄。
弗朗西丝·奥尔德姆·凯尔西(FrancesOldhamKelsey)
…弗朗西丝出生于年的加拿大,开明的父母从小就把她当男孩子养,希望她能和她的哥哥一样接受良好的教育。
得益于此,她没有早早的离开学校,而是一路顺利的读书升学。当她在麦吉尔大学读完了硕士,想要继续深造的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麦吉尔大学申请博士和求职没有什么两样,可那个时候,社会上还没有现在的男女平等一说,女性在求职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歧视。
在导师的建议与鼓励下,弗朗西丝给药学方面的权威、芝加哥大学药学系的主任尤金·盖林写了一封信,申请当他的助手。
出乎弗朗西丝的意料的是,盖林很快给她回了信,欣喜的弗朗西丝激动的打开了回信,却看到上面写着,“亲爱的奥尔德姆先生…”
芝加哥大学
身为那个时代的女性,弗朗西丝还是很幸运的。幸运之处在于,她的名字弗朗西丝(Frances,用于女性)经常被误读成弗朗西斯(Francis,用于男性)。比如没认真看名字的盖林先生,就误把她当成了男性。
将错就错,弗朗西丝来到了芝加哥大学,开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年,美国爆发了磺胺肔事件:
上世纪影响最大的药害事件之一,导致了位患者的肾功能衰竭,人死亡,其中大部分为儿童作为盖林的助手,弗朗西丝参与了磺胺肔事件的调查,研究磺胺的毒理。
24岁那年,弗朗西丝拿到了自己的药理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她留在了芝加哥大学任教。
年,二战爆发,像其他药理学家一样,弗朗西丝也致力于寻找能够治疗疟疾的化合物。在研究中她发现,有一些化合物竟然能通过胎儿的保护伞——胎盘屏障。
胎盘屏障是胎盘绒毛组织与子宫血窦间的屏障,胎盘是由母体和胎儿双方的组织构成的,由绒毛膜、绒毛间隙和基蜕膜构成。虽然这个发现与她正在做的研究关系不大,可却让她对药物有了新的认识。
在芝加哥大学任教期间,弗朗西丝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她嫁人、生子,将生活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家庭上。
年,46岁的弗朗西丝成为了FDA雇员。这是一份典型的公务员工作,职务稳定,待遇也不错,弗朗西丝就是为了养老去的。
家庭美满,工作稳定,如果不是因为沙利度胺,或许弗朗西丝不会在历史上留名。
弗朗西丝在FDA的药物审查部门,当时的FDA对药物的审查远不及今日严格。她的办公室里,负责药物审查的只有7名全职医师和4名年轻的兼职医师。
不到一个月,弗朗西丝便接到了她的第一项任务,一份商品名为Kevadon的药品进入市场的申请书。
这是西德格兰泰药厂ChemieGrünenthal研制的一种新药——沙利度胺(Thalidomide)。格兰泰药厂偶然的发现这种药物具有中枢抑制的作用,在孕妇晨起呕吐和恶心方面也有很好的抑制作用。
对于广大的孕妇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每天早上都吐得翻天覆地,早就把她们折磨得快受不了,这种“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抗妊娠反应药物”,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很快,欧洲、加拿大、日本、澳大利亚…...沙利度胺以“反应停”的通用名风靡了大半个地球。
沙利度胺的热销也让美国的医药公司看到了商机,梅里尔公司很快拿到了格兰泰公司的许可,成为了美国的代理商。
梅里尔公司很快就写好了呈递给FDA的申请书。那时候的药物审查就是走个过场,基本不会从严把关。可弗朗西丝在看了一篇梅里尔公司的申请后,却毫不留情的把申请打了回去。原来,她看到梅里尔公司是以“治疗孕妇晨起呕吐和恶心”为名申请上市。可在她还在芝加哥大学研究抗疟疾药物的时候,她就发现过有些药物是可以通过胎盘的。而作为一位母亲,她对于孕妇的用药安全十分的推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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