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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写世界第二辑

目录

写于斯德哥尔摩

潘洗尘(黑龙江)

耶路撒冷的鸽子

吉狄马加(四川)

加德满都

卓仓果羌(青海)

听蒋涛劝西娃买越南拖鞋

安琪(北京)

茶古天主教堂前

起子(浙江)

越南清晨的牙齿

西娃(北京)

越南风景

伊沙(陕西)

北京真大

马培松(四川)

曼德拉纪念碑

曲有源(吉林)

庞贝歌声

苏不归(上海)

怀念印度洋上的一只鸟

向以鲜(四川)

拉姆安拉

北岛(北京)

黑妈妈

孙家勋(安徽)

仙鹤

蒋一谈(北京)

周末城铁

春树(北京)

上帝

洪君植(美国)

写于斯德哥尔摩

潘洗尘(黑龙江)

去瑞典写首诗

是件重要的事儿

写不出来没关系

那就回来写

不管在哪儿写

都“写于斯德哥尔摩”

耶路撒冷的鸽子

吉狄马加(四川)

在黎明的时候,我听见

在耶路撒冷我居住的旅馆的窗户外

一只鸽子在咕咕地轻哼……

我听着这只鸽子的叫声

如同是另一种陌生的语言

然而它的声音,却显得忽近忽远

我甚至无法判断它的距离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底的深处

又好像是从高空的云端传来

这鸽子的叫声,苍凉而古老

或许它同死亡的时间一样久远

就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在通往

哭墙和阿克萨清真寺的石板上

不同信徒的血迹,从未被擦拭干净

如果这仅仅是为了信仰,我怀疑

上帝和真主是否真的爱过我们

我听着这只鸽子咕咕的叫声

一声比一声更高,哭吧!开始哭!

原谅我,人类!

此刻我只有长久的沉默……

加德满都

卓仓果羌(青海)

如果你找不到我

我肯定在加德满都

在博达哈大佛塔旁

一群鸽子喂养着我

你会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流浪者

黝黑的脸膛

浑身是尘土

坐在一块阳光灿烂的地方

喝着一杯施舍的奶茶

抽着丢弃的烟屁股

想念着遥远的亲人

听蒋涛劝西娃买越南拖鞋

安琪(北京)

在高速路服务区

蒋涛在劝西娃买越南拖鞋

买一双吧

给你老板,他对你这么好

也不贵

才18

老板就是不要丢了也不心疼

买咖啡腰果干嘛

吃了就忘了

蒋涛还在说

西娃已走开

我低下头选了一双拖鞋

明天它就将穿在我老板脚上

茶古天主教堂前

起子(浙江)

十字架高高在上

几个游客在下面站住脚

仰视教堂

并双手举起手机

远远看去

像几个佛教徒

各举着一炷香

-1-27

越南清晨的牙齿

西娃(北京)

越南风景

伊沙(陕西)

送来大米和大炮的

什么都没留下

还有送来炸弹的

也不曾改变什么

只有——

送来文字、咖啡和教堂的

留下了文字、咖啡和教堂

北京真大

马培松(四川)

北京真大

走了一天

都没有遇见一个

认识的人

直到走到天安门

看见毛主席

曼德拉纪念碑

曲有源(吉林)

庞贝歌声

苏不归

一个黑人

站在圆形小剧场中央

用意大利古语

清唱

歌声环绕石阶

游客驻足聆听

有几人

闭上了眼睛

歌唱者的家人们

并排坐在石阶上

用摄像机

记录这一刻

歌声越来越悠扬

更多的人静静围拢

远处的维苏威火山

也成了沉默的听众

这一座

仅剩下骨骼的城市

内脏被熔岩吞噬

火海曾席卷至蓝色的海

歌声

绕着重新出土的遗迹

再次响起

歌唱者双手握于胸前

重复着高潮的段落

听众纷纷垂下头

或凝视天边

神情如同受洗

废墟不再有钟声、车马声

只有歌谣

不愿沉睡

它来自一名黑人游客

他获得了响彻剧场的掌声

.12.02

怀念印度洋上的一只鸟

向以鲜(四川)

太遥远了

即使你拥有一双云翼

也无法抵达我的祖国

那儿于你是极端的北方

崇峦叠嶂冷千年

于我则是触手可及的南方

吹气若兰的书卷里

落叶随风浅吟小唱

但是我们却在此不期而遇

印度洋上的一滴岛屿

如寥落星辰的一缕

每天你啁啾着准时到达

像瀚海馈赠的惊讶和问候

造访异乡人的善意

在凌空的原木露台上

稍事停息踏遍波澜的旅行

早已投射来生的足迹

我注意到你来此是赴一场约会

羞怯又焦虑的眼神中

浮沉着另一只影子

像你一样美一样摄人魂魄

却从未真正降临

那个时候你的身心化作明镜

映照着大千世界的悲悯

纤尘不染却雷霆万钧

多么浩淼多么无望的盟誓啊

强劲的暖流煽动肺腑

光辉弥满天地

俯仰之间沧海如同逝羽

请让我仔细端祥

就像端祥一段往昔

无论是苏东坡的大雪

还是印度洋的深渊

都只是一页人生笔记

——,2,21写于马尔代夫CentaraGrandIsland落日水屋

拉姆安拉

北岛(北京)

在拉姆安拉

古人在星空对弈

残局忽明忽暗

把被钟关住的鸟

跳出来报时

在拉姆安拉

太阳像老头翻墙

穿过露天市场

在生锈的铜盘上

照亮了自己

在拉姆安拉

诸神从瓦罐饮水

弓向独弦问路

一个少年到天边

去继承大海

在拉姆安拉

死亡沿正午播种

在我窗前开花

抗拒之树呈飓风

那狂暴原形

注:拉姆安拉,巴勒斯坦在西岸的首府。

黑妈妈

孙家勋(安徽)

来到你的家

看见了坐在树阴下纳凉的你

我脱口喊你一声,——“Mum”

你颤巍巍的站起

你摸我的脸

你的黑手

是那么温暖

你的眼里含着泪花

你看着我

嘴唇翕动着

——说不出话

拉起你的手

再一次,我轻轻地喊你

——“MumMum”

这是在非洲

在尼日利亚的天空下

一个中国人走出了自己的黄皮肤

他学会了爱,学会了

表达

这个感动得满脸泪水的黑女人

她是我的司机

穆罕默德的妈妈

虽然她的生活贫穷

但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她叫马伊达

那是一种开在非洲水面上

不知名的,白色的小花

仙鹤

蒋一谈(北京)

纽约中餐馆的窗玻璃上

画有一个彩色仙鹤

我看见一个东方男人

走过去又退回来

站在窗前细细端详

他的肩膀斜了一下,接着

右腿微微向上抬了一下

仿佛想骑上去飞回故乡

周末城铁

春树(北京)

没想到

我手里抱着的这一大把花

(不知道是桃花还是梅花)

引起旁边座位上几个人的兴趣

他们窃窃私语

见我注意

干脆用德语大声问我

这是真的吗

我首先茫然不解

见其中一个女子

就是离我最近的那个

染着红头发的女人

凑过来用鼻子闻了闻

才恍然大悟

赶紧用英语说

“真的,

这花是真的!”

听闻此言

一行几个

以害羞著称的德国人

笑得像孩子一样

手舞足蹈

纷纷凑过来闻花

上帝

洪君植(美国)

刚到美国,不懂英语

只要动动嘴巴

就能轻松赚钱的职业

只有做牧师

那时候,天天读圣经

神学著作

心中的魔鬼,谁都看不见

用三年时间读完神学硕士

有资格当牧师了

反而更绝望

又开始我行我素

喝酒抽烟

隔三差五去教堂做晨祷

向上帝报告,厄运不断

注:以上诗篇精选自《新世纪诗典》(伊沙编选)(卓越、京东、当当热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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